2007年3月25日

自殘

可不可以進去點?我說

也許會舒服點,我說

但會聽不見我的呻吟,你說



可不可以用力點?我說

也許會舒服點,我說

但會看不見我的表情,你說



可不可以激烈點?我說

也許會舒服點,我說

但會舔不到我的嘴唇,你說



破洞的耳膜

剝落的視網膜,以及

少了一半的舌頭

還好並不缺氧



以為什麼都失去了,心卻還在原地

「來抓我啊!」跳躍著說



可以親吻嗎?當作離別



帶著你的祝福

也許是恨意



Dear my Body

2007年3月14日

試著

為什麼要說?

既然沒人懂,悶著才寂寞

不是?



淚流不為什麼

傷心、快樂都只是鹹味

混著血



綁住靈魂的是身體

還是自己?

飛不出的心,豐厚的羽毛又有什麼用?

徒增惆悵罷了



如果眼淚也不能流

那還有什麼會流下?

還是留下?



千年的風沙,究竟千年

染了多少灰?



我將流落何方?

炎熱的沙漏,智慧無法探知的世界

會有詩人嗎?



自由的飛,如果有翅

會有天堂或天使?



只是麻雀

2007年3月5日

【國中】微笑

如果這個故事要有個女主角,那絕非「微笑」莫屬。


跟她的熟識,除了她剛好坐在我後面以外,還加上我們喜好同一個電視節目。


我幾乎已經忘記剛開始跟她相處的情況了,當時的話語像是只哼得出旋律卻唱不出的歌;而畫面大概就是一個弱視看到的世界吧?當時的她帶給了我很多快樂,在我們還是朋友的時候。




男女之間,只要跨越了友情,一同談笑的道路就會分成兩條,一邊是美好的結果,不論最後是否在一起或者分手;一邊是破碎的結局,不管過程怎麼樣,路的盡頭只有叉路。當其中一人有起了這樣的念頭,不管是在怎樣的刻意,路都不會是原來的那一條,何況是兩人?


有些事情是避不了的,人生就是這樣一個有趣的東西。




當我們兩個的關係越來越好,好到白天在校無所不談;好到晚上在家閒聊瞎扯;好到所有的同學都認為我跟她有什麼特殊關係,連她父母都請老師關切時,我們那個時候,真的沒有什麼。好吧,我想很多人都不會相信。


而我跟她的好關係也引來許多的問題,除了上述的父母關注外,我在同學間也造成不少摩擦,像是某個是我為仇敵的傢伙,擺明就是因為她,不過對方這樣直接的態度還讓我可以接受,最怕的是表面裝得感情很要好,私底下卻不斷放箭的人。別以為這種舉動很幼稚,還真不少人做過,最起碼我國中三年不斷。




「雖然進一步的感覺很好,但是現在這樣子不也很棒?」我這樣的想著,直到那一天。




睡夢中我聽見了手機的呼喊,儘管現在還不到睡覺時間,但我還是睡得死去活來,嗯……我是指在床上的翻滾。


只要聽得到鈴聲,就一定會接。這是從我有手機以來,不變的壞習慣。


「欸,我問你喔?」


「嗯……」


「你有喜歡的人嗎?」


「嗯?」


「嗯……你有喜歡或欣賞的人嗎?」


「喔,有啊……」


「誰啊?」


「嗯……妳說什麼?」


「我問你是誰啊?」


「不是妳打過來的嗎?」


「不是啦!我是問你喜歡或欣賞的人是誰?」


「妳問這個幹麻?」


「跟我說呀。」


「不要……」


「為什麼?」


「妳問這個幹麻?」


「好奇啊。」


「那妳還真好奇啊。」


「我可是好奇寶寶呢!」


這大概就是愛情吧?無法控制的感情。幾年之後的我所得到的結論,儘管寫這篇論文的我爛得可以。




──「喜歡。」半夢半醒之間的我說

2007年3月2日

乾屍

該怎樣紀念已死的愛情?



殤,那段

誰替它立個墓碑?

是妳?

我想是我



弔祭的花朵散落墳前

用眼淚灌溉的,乾枯的屍體

也許是玫瑰



--一如,棺木中的我愛妳